7月19日上午,我同记者王灿前往合川区红十字会参与“最美应急人”张丹丹的人物专访。次日,王灿让我根据报送表资料、采访笔记尝试撰写“最美应急人”报道稿,字数在1500字左右。
撰稿前,我先根据王灿发来的往期“最美应急人”报道稿自主学习。《合川日报》的“最美应急人”报道稿统一采用第三人称,细节较为概括。整体结构上,标题采用主副标题起法;导语部分只展现人物的精神内核和当选原因;内容上分为两个角度,取两个小标题。我了解完文章基础架构,根据采访的相关素材,尝试模写,再将撰写的稿子交给王灿审阅。
她读着稿子,逐字逐句为我讲解:“首先要清楚这篇文稿的定位,是为了刻画人物、鼓励大众多做好事,所以在语言上就不能像时政新闻刻板正统。导语部分可以更生动一点,比如以“她是……,她是……,她就是……”这样的排比句式会更有气势和张力。其次,内容上可在两部分开头处加一段衔接,让事件的展开更加自然。或是加‘张丹丹告诉记者……’这样比直接写某月某日发生了什么事更能增强人物与读者的交流互动。”
听了王灿的讲解,我回想起以前语文阅读理解时教的排比句作用,条理分明、朗朗上口、富有节奏。毛泽东撰写的《纪念白求恩》在文章结尾处从人格、品质、修养、志趣、人生意义五个方面拔高了白求恩人格意义,曾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这种句式在公文写作中,尤其是演讲发言时经常运用。但是进了大学,学习创作小说或散文等作品时,老师特意强调,文学创作在体现人物内在精妙精微的细节变化,排比句简单煽情,在文学创作中避免简单使用。究竟哪一种说法是正确的呢?我查阅了相关资料。人物通讯以叙述为主,比喻、排比、反问等是撰稿时经常使用的修辞手法,在有限的篇幅内,刻画人物精神面貌来教育读者。这一点与文学创作有着很大的区别,以至于我在撰写人物通讯时忘记了这一句式的作用。
在校时,虽然参与过《我在书院读大学》人物采风稿。但是,在合川区融媒体中心撰写的“最美应急人”行文要求更像是一篇严格意义上的人物通讯稿。尤其体现在“某人表示”“某人告诉记者”这种客观严谨的新闻稿表述方法,但是故事性略有欠缺。
王灿还标红了“张丹丹向附近药店购买酒精”当时问我:“你读这一句,和‘张丹丹赶紧跑到旁边的药店购买酒精’有什么区别?”
“感觉后面的更加紧急。”我立刻回答。然后似有所悟,又退回到自己的文本上在心里将两句话反复对比琢磨。药店原本就在附近,走过去,和赶紧跑过去,体现出张丹丹救人的责任性和故事紧张度都有着天壤之别。而王灿仅仅加了一个“赶紧”的形容词,和一个“跑”的动词,就使这句话感染力得到大大提升。若将这种炼字能力运用在全文中,文章就会更加紧凑和富有张力。
“对,张丹丹是一名救护员。救护工作肯定要表现这件事的紧急性。任何写人物的东西都是在描写事情,刻画人物,体现精神方面都要‘活’一点,文艺点,但不能太刻意。比如你写一个农民朋友,一个一线工人就不能太阳春白雪,要朴实符合主人公身份。”我点点头,想到刚刚仅仅几个字差别的短句,原来写人物报道稿和平日的会议新闻稿也是有明显不同的。前者除了描述事件,依然要保留刻画人物的形容词、语言的感染力、文章的故事性;后者几乎删掉所有形容词,语言只要求精准简练表达事件内核。所以,在字数上,人物报道稿也比普通新闻稿多一倍。
王灿为我指点完稿件,将她写的稿件发给我对比。
我翻看王灿为我标注后的稿件,发现这次1300多字的文稿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句话标红,稿件总体认可。我又通篇阅读王灿写的稿件,再进行一一对比。两篇文稿除了语言诉述上,我还存在明显的稚嫩和僵硬,两篇文稿的思路框架基本一致。在标题上,相比于王灿分写的“时时去救助 担起应急救援使命”、“常常去守护 践行人道主义精神”两个小标题和“守护生命 ‘救’在身边”文稿主标题,我分写的“以救援之光为生命保驾护航、”和”以关怀之热为人民雪中送炭”小标题和“做院前急救与院内急救最好的衔接桥梁”文稿主标题,虽然我也保证了标题的对仗格式和体现不同方面内容,但是两个小标题和文稿主标题之间明显不如王灿写的更有关联性,这同样是语言的感染力不足。
我按发现的问题修改完这篇“最美应急人”人物报道稿重新阅读。这种人物文稿和学校里“我在书院读大学”文稿虽然类似,却又有明显不同,不仅是表面上的人称写法和字数的差异,还有各方面的细节处理程度。学校的文稿讲究着细致的成长经历变化,合川融媒体的人物文稿虽然也有传统新闻稿概括事迹的特点,但又不完全抛弃语言的生动性。所有人物稿件中,都要用语言特色来增添文章感染力。(文:陈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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